真茗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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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吹雪❄️Part1 ·一个吻

五A惠O 青梅竹马年上双家主

惠的信息素是很淡的樱花味

【17x14岁】



“惠...惠......”

“...惠惠!”

 

少年的嗓音清透明朗,此刻却因为担心被旁人发现而刻意压低音量,轻飘飘地像是在哼歌,禅院惠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,果不其然在后院并排的粉红树冠间瞥见了一抹雪白。

 

声音的主人披着纯白色羽织,正翘着腿坐在墙檐边,从纵横交错的花枝间探出一颗毛茸茸的白色脑袋,水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,在终于对上视线的那刻,那双眼底的蓝又忽地明亮了几分。

 

五条悟冲惠眨巴眨巴眼,充满期待的问道:“惠,我们去看烟火大会吧?”禅院惠抬头看着他,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重复叠加,让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幻觉。

 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这个自称是自己未来丈夫的五条家小少爷从天而降,像一朵打着旋飞舞的樱花,自顾自地降落在禅院狭小的一方天地。

 

无所谓,统统都无所谓,将来要嫁给谁或是变成什么样,对于九岁的禅院惠而言,一点意义都没有,而在那一年分化为Omega,无非是又被缚上几道新的枷锁罢了。

 

从六岁被禅院收养至今,惠唯一关心的,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能否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,只要他们能保障这一点,那自己乖乖当个继承所谓祖传珍稀咒术的傀儡也未尝不可,反正只要努力苦练咒术就行,比起吃不饱穿不暖而言,算不上什么难事。

 

他实在不敢对未来寄予任何与美好有关的期望,命运似乎从不曾对他留情。

 

然而突然有一天,情况开始变得脱离禅院惠贫乏的想象了——禅院的后墙也因此险些被五条家那小子踏烂了。

 

喋喋不休的白发蓝眼少年像是一阵率性而为的风,一场夏夜猛烈的骤雨,毫无预兆地闯入了禅院惠波澜不惊的世界,和禅院高墙内枯草般死寂的一切都那样格格不入。

 

对年幼的惠而言,无异于日复一日枯燥暗影法术囚笼中不经意间漏进来的一束天光,连井底的一方死水也为之荡开层层涟漪。

 

悟每次都会带来各式各样平日吃不到的路边摊小吃,并且热衷于单方面分享自己近期所见所闻的趣事。

 

久而久之,存在变成了一种习惯,惠往往会安静地坐在一旁,细细舔着嘴角的糖渍听他讲,时不时笑着插上一两句嘴。

 

那些危险的诅咒,卑劣的人心,虚伪的明争暗斗,从对方口中转了一圈都变成了妙趣横生的玩笑话,他丝毫不讨厌五条悟言语间的肆意狂妄,偶尔还会暗自羡慕他的洒脱自我。

 

 

故事里那位肆意洒脱的少年此时正倚在高高的墙檐边。

 

他的身量比初见时已拔高许多,或许早就超过周围多数成年人,高高大大的,甚至明显还有持续生长的趋势。

 

然而此刻他却表现得像个极度难缠的小孩,一遍遍软磨硬泡地撒着娇:“去不去嘛惠,听说真的真的很好看哦!而且一年一度很难得耶......”

 

禅院惠发誓如果自己拒绝的话,那么此刻在对方头顶竖着的隐形兽耳朵一定会瞬间耷拉下来,他好像一只大白狐狸呀,惠这样想着,朝对方伸出了双手。

 

 

五条悟牵着禅院惠的手,在被夕阳染红的人群中一路狂奔,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五彩的光斑极速倒退。惠的眼角瞥见那霞光里盛着粉白的团扇,深蓝的手鞠球,紫色的桔梗,摆尾的金鱼,众生百态都化作一阵耳畔呼啸而过的风,离他们远去了。

 

就这样一直跑下去,会不会把影子也甩在身后呢。

 

禅院惠这样想着,像是突然害怕眼前人会放手把他甩开似的,下意识地拉紧了对方的手。五条悟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度,回过头露出了一个不正经的笑容,挑着眉笑嘻嘻道:“惠,我们这样好像在私奔哦。”

 

“......笨蛋吗你...”禅院惠红着脸瞪回去,语气却软绵绵毫无杀伤力,像一只炸毛的小黑兔。五条悟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

手,被握得更紧了。

柔软的藤蔓从温暖交叠的指根缠绕至心底。

 

五条悟突然转身停了下来,惠踉跄着撞到他的胸口上,他有些气恼地揉了揉磕红的鼻子,抬头只见对方正仔细打量着路边摊贩卖的手工艺品,摊位最里层陈列的一排千奇百怪的面具。

 

五条悟指了指其中一个黑色带兔耳的,惊叹道:“惠,那个好像你啊!”

“......”禅院惠顺势看去,纯黑的底色,兔耳内镶白边,眼周点缀着翠色的纹路,还真挺像的。

 

随即他突然瞥见了什么,狡黠地笑道:“我觉得旁边那个狐狸的更像你”,说完不甘示弱地朝五条悟仰仰下巴。

 

可对方却像早就料到一般,故作惊喜道:“唉惠也这样觉得吗?!白狐狸和黑兔子超配的对吧!!老板,这两个我都要了!”

这家伙是故意给自己下套的,太狡猾了,果然是只狐狸,惠忍不住磨了磨牙。

 

五条悟从红着脸的摊主姑娘手中接过面具,把狐狸的递给了惠,自己开心的戴上了兔子面具。在禅院惠充满疑惑的注视中,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:“这样每次惠看到这个就会想到我吧,我的是你的,你的是我的,哦,你也是我的。”

 
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禅院惠崩溃地羞红了耳尖,一声不吭地用力把狐狸面具拉下来遮住脸。

 

五条悟看到他的反应,心情愈加好了。

 

 

 

观景地点是五条悟选的,当两人气喘吁吁地爬上至高观景台后,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惠这个角度能看到最美的烟花。

 

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,五条悟拉着惠在屋檐上并排坐下。落日西沉,初夏的风带着丝丝余温穿过街头巷尾,拂过孩童的衣角,妇人的发髻,去往四面八方。

 

禅院惠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五条悟都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,无论是挑面具还是爬楼梯。此时四下无人一片静谧,只听得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,他才后知后觉有些难为情了,试着轻轻把手抽出来,但对方像是没察觉到似的无动于衷。

 

惠只好硬着头皮开口:“那个......手,可以松开了...”

“嗯?”五条悟转过头困惑地看向他:“为什么呀?惠不是很喜欢被我牵着吗?”

“我没有!”禅院惠想都没想就张口反驳。

也没有很喜欢,就是一般喜欢吧,惠在心中强行给自己解释。

 

“唉?”五条悟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:“可是刚刚在集市的时候惠把我的手抓得好紧,生怕我会突然跑掉呢......”

 

禅院惠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作势朝他脸上砸去,五条悟见情况不妙赶忙松开举手投降,为了表示诚意,还从袖口掏出来一根晶莹剔透的苹果糖双手奉上。

 

惠夺过悟手中剥开透明糖衣的红色糖果,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,咔嚓一声,嫣红冰皮被雪白牙尖刺破,漏出内里粘稠的金黄糖浆,苹果的清甜从舌尖炸裂开来,五条悟感觉这一口像是啃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
 

禅院惠并不喜甜,只吃了不到一半就腻得不行,最后还是塞还给了嗜糖如命的五条悟。悟慢条斯理地舔着枫糖浆凝成的外壳,低头看到惠还戴着那个狐狸面具,并且因为方才用力过猛吃得满嘴通红,活像只偷了荤的小狐狸。

 

太可爱了,一没忍住笑声又漏出喉咙,惠知道他准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取笑自己,被苹果糖压下去的火气眼看又要发作。

 

“砰———”夏夜的第一朵烟花及时地拯救了手无寸铁的五条悟,圆形火球拖曳着流星的尾巴向上划破黑夜,瞬间绽开了春日八重樱的形状。

 

周围突然变得好安静,只有远方烟火不断碎裂的回音,屏息远眺,万千星河从天际处倾泻下来,太美了,此刻仿佛天地都陷入了长眠,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二人。

 

五条悟偏过头,伸手揭掉惠的面具,认真凝视着面具下有些瑟缩的碧绿双眸,在漫天烟火中吻了上去。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唇瓣上,夹杂着水果的清香,混合一丝枫糖的余甘,依依不舍地在唇角处流连,然后像是极力隐忍克制般轻叹一声,点到为止。

 

少年眼中火光明灭,熠熠生辉,惠看见了蓝色的火焰,它们慢慢凝聚在一起,肆意舒展,燃烧着怒放——他没骗我,禅院惠想,那的确是世间最美的烟火。

 

惠觉得自己的心和天边的烟花一样,在胸膛里炸开了,爆出甜蜜的火光,年少的怦然心动,初遇的一见钟情,都不及如今与你在一起的每个瞬间。

 

无需山盟海誓,甚至无需只言片语,只是一个苹果糖味青涩的吻,却足以抚平少年人过早遍布斑驳锈迹的心。

 

 

回去的路上两人难得都有些害羞,由于各自怀揣着心事,连以往滔滔不绝的五条悟都格外沉默。

 

下一个拐角处就能看见禅院弯弯绕绕的庭院了,要是这条路能再长一点就好了,惠暗戳戳冒出来这样的念头。

 

悟瞅了眼身旁低垂着头的小孩,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发顶,欲言又止了一会儿,最后莫名其妙地发出一声叹息:“唉,惠,你快点长大吧。”

 

禅院惠拍开他的手,嘟嘟囔囔着明明你自己才比较像个小屁孩,随即一翻身跃入庭院内。

 

起身时听到墙外传来五条悟愉悦的声音,和第一次以及每次分别时一样 ,他说:“惠,下次再见哦!”

 

只不过此刻这句话听上去,比起客套的告别,更像是一句承诺,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。

 

禅院惠搓了搓通红的耳尖,静静靠在墙边,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他还没走。

 

“...你怎么还不回去?”

 

“啊,因为惠刚刚一路上看上去好像有话想和我说。”

果然没走。

 

禅院惠深吸一口气,把小狐狸面具摘下来抱在怀里,弯弯的眉眼又让他想起了某人欠扁的笑容,哈哈,你这个胆小鬼。

 

像是被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刺激了一般,他闭上眼大声喊了出来:“悟,谢谢你带我去看烟花!真的很美!!我很喜欢!”

话音刚落就头也不回的飞奔进了房间,也不管对方到底听没听清。

 

......

惠刚刚,是喊了我的名字吧?

这么坦诚,真难得呢。

五条悟摸了摸鼻尖,学着惠的样子把面具拉下来遮住脸。

 

可恶,我明明是最强,为什么现在连上扬的嘴角都控制不住了呢。

 

 

 

(5t5:救命,我老婆真的好可爱(捂胸

 

tbc.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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